失败的赌局
文/咸味汤豆腐
*BE
*短篇/插叙
*无构思产物，ooc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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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旗队长恋爱了！
事出突然，却也似乎水到渠成。
城凛众人看着自己的现任队长，从刚开始每天抱着手机一会笑一会急，到变成每天抱着手机傻笑，一致认为：恋爱害人不浅。
不过也同时对他成功追到心仪对象表示祝福，可队长却严守口风，把对方保护得连叫什么名字都不能透露。
众人：有鬼！绝对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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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日子照常进行，众人的好奇心逐日消失在降旗的魔鬼训练下。自从WC打败洛山后，教练居然和对方教练达成约定，决定每个月定期举办友谊赛互相切磋。
于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教练们在边上看得开心，而双方队员却打比赛打得喘不过气。
终于某天，苦日子可算是到头了。加训结束后，教练自费请两方队员一同去聚餐，两方队员听完差点没有感动到抱在一起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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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旗君，你在笑什么？”
“啊！啊？”降旗一下子被突然瞬移到自己身边的黑子吓了一跳，”黑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神出鬼没！”
“不要转移话题，降旗君。”黑子盯着降旗的眼睛，“为什么降旗君连恋爱对象也不能告诉我们，如果需要保密的话我们也会做好保密工作的，还是说降旗君的恋爱对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身份？”
不愧是黑子，这么犀利....降旗摆了摆手，顺势把手机收回口袋，“没什么，呃，他，他比较害羞！”
“黑子？快上车吧，教练在催了。”在远处的赤司朝黑子挥了挥手。
“好的，赤司君。”
降旗悄悄松了口气，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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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多亏了你啊！”刚一坐下降旗就马不停蹄地发起短信，以至于马虎到，根本没注意自己快咧到后脑勺的嘴角被侧前方的黑子尽数收进眼里。
到了自助店里，早已饥肠辘辘的众人已经火速站到了自己爱的食物身边，急于补充能量。
降旗却假装不在意的四处打量，瞥见红发主人果然一如既往优雅地站在人群之外，等待着人群散去。
降旗拿起一个餐盘，假装自然地悄悄朝对方靠近着，借着人群的掩护在餐盘下握住了对方的手。对方没有回应也没有甩开，反而是降旗害怕被发现，短暂地握了一会就松开并往别处走去。
一顿美食下肚，众人十分满足，感觉自己近半年的辛苦都值得了。不知谁竟从包里拿出了骰子，起哄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教练们觉得是难得的放松时间，也就随着大家自在地玩了。
一直在一旁开着隐身模式的黑子突然上线，“各位，我们不妨重新按队伍对应着来坐，相信就算是在游戏上，我们城凛也绝不会输。”
“黑子你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来就来，我们洛山会让你们明白什么是全能型学生！”
“........”
黑子却没有理会周遭的声音，眼睛时刻跟随着两方队长的身影。
瞧见降旗红了耳尖，看似磨蹭实则很利索地从赤司的对角线换到对方身边，黑子完全确认了自己的推断。
‘真是笨蛋啊降旗君，你的喜欢，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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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话大冒险的问题其实问来问去也离不开那几个，这其中的有趣和劲爆程度往往取决于问的对象。
难得有这个机会，大家自然是一致将八卦矛头对准了自家队长。
降旗早已预料到自己是无法从恋爱问题上抽身的，只能努力巧妙避开大家挖下的陷阱，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仿佛天机一样不可泄露的爱情故事。赤司则是凭借自己的强大实力，居然一局也没有输过，令企图看热闹的众人不免有些小失落。
可是当被问到“你觉得恋爱对你来说是什么？”的时候，降旗一直维持的笑脸突然消失了一下，转而又恢复。他侧过脸从对面开始，扫视了一遍洛山的队员们，最后在坐在自己身旁的对方队长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的视线后，转而看着手里的杯子，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
“是场赌局。”
“诶什么....？”
“我说，恋爱对于我来说，是一场不知结果的赌局噢。”降旗举起杯子喝了口水，笑着说，“好了好了，到下一局了，你们接着玩，我得先走啦！”降旗的回答令在场的众人一头雾水，可他却没再解释起身离开，不留给众人再次刨根问底的机会。
本身降旗也并非是游戏里的主角，因而走得也很顺利，没被挽留着多玩几局，和教练们道了别便爽快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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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在天台上，降旗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在心里默默打量着对方。确实是很可爱的女孩子，齐刘海和扎得很低的双马尾增加了满分乖巧，别着纯色的发卡充满俏皮，没有改短的制服裙却又显得对方十分优雅。
对方显然也被降旗突然抛出的问题问住了，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微微泛红的脸颊暴露了她此刻的羞涩不安。
过了片刻，也许是觉得这场沉默太过尴尬，也许是终于想到了措辞，女孩才低着头，别扭地开口。“降、降旗君，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怎么来问我....”
“可我现在不明白了。”降旗收回视线，转过身朝着天台的栏杆处走去。“你说答应同我交往，那不应该也代表着是喜欢我的吗？这个问题很难吗？”
“是因为你都在天台上那样说了啊，那么多人听到了。做到第一什么的，你也做到了....”女孩朝着降旗的方向走去，“你当时不就是在这个地方说的吗....”
“就只是因为这个吗？所以你根本不喜欢我对吧。可是不喜欢的话，到底为什么还要同意和我交往？还是说，就算不喜欢对方也还是可以随便答应交往？”
似乎是觉得降旗的话让她丢了颜面，女孩不再前进，稍微提高了音量来回应，“什么嘛，你以为我很想跟你交往吗，真是的，你以为你自己到底是谁啊！”说罢，女孩便略带生气地转身跑走。
降旗却连回头也没有，只是沉默地盯着远方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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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收到那个女孩发来的短信，完全是降旗意料之外的事。事实上，虽然说着“是因为喜欢的女孩说‘如果能在什么项目得第一就交往’，才加入篮球部”的话，可那天说完没多久降旗就连着对方给自己的印象一点点遗忘掉这件事了。
再者，对方短信里高傲的语气仿佛在说，“看你都那么努力了我就可怜可怜你，和你在一起吧”。
这倒没有特别让降旗不快，他只是想搞清楚，非常想搞清楚，到底为什么，不喜欢也可以同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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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赤司的回复，却不是降旗意料之外的事，甚至包括内容都是降旗已经预料到的：
“好。”
简洁明了，干净利落，就想他本人的为人处世，就像他平日里对待别人一样，从不拖泥带水。
再往上翻，却是降旗曾存在草稿箱里好久的：
“对不起，赤司君，我们分手吧。”
赤司和降旗分手了。
没有人知道。
因为，赤司和降旗在交往，这件事，本就从来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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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忍住，降旗还是给赤司最后发送了一条短信。
“赤司君，与你的恋爱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赌局。我将自己的一切都押在赌桌上，不留一丝余地去赌你的喜欢。因为我只想要你全部的爱，而不是在觉得我输得太过悲惨可怜之后，勉强施舍给我的温柔。我并非是输不起的人，也愿赌服输，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下赌注的机会。”
随后电话卡被拔出，像是流星一样划过天空，从天台上被抛出，散落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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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降旗队长今天怎么这两天都没来？”
“你还不知道吗？降旗队长退队了。其实上次的聚餐，是他跟教练商量的，作为他的告别会。”
“怎么会这样！都没有说一声什么的....”
“不知道啊....”
“降旗君，你还好吗？为了这个放弃篮球，是很不明智，也很不必要的决定不是吗？”黑子翻出对方上次见面写给自己的新号码，对照着输入到收信人一栏里。
发出后很快便收到对方的回应：
“谢谢你的关心，黑子。我最近过得还不错。准确来说，我并不能说是放弃了篮球，这是我赌输了的代价。再说，我本来也并非多么热爱篮球才加入的。今年的WC，请好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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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件事，本来就是谁先开始，谁越投入谁就输得越惨。
这很明显是一场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的赌局。
并不用等到揭开筛盅的那一刻，降旗就已想象到了自己最后输的一塌糊涂的模样。这是早已得知结局后仍义无反顾的选择，降旗从不后悔。
赤司手机里，降旗发来的短信往下很多条里面，夹杂着看起来并不醒目的一条：
“我觉得他还不错，你可以答应和他在一起试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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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也许这样特别冒昧，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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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是不舍得斥责，是不经意思念，是自愿被征服，是想停止时间，是想将其藏于琅嬛。”
“是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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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注： 琅嬛：神话中天帝藏书的地方。
*呦吼吼吼～惦记了好多年的两个梗终于突然有了灵感，将他们顺带着串在一起写完啦OVO！是久违的一气呵成写完的快乐～
*2020.04.24 03:00AM
